景muroi

求，别吞😭😭😭

史三八半蹲着去观察明诚的情况。
疼到极限的明诚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。
史三八查看了明诚的瞳孔，又注意了呼吸，心跳，包括设备上显示的明诚身体的各项数据后，侧过身对明楼说:“到极限了，现在问问题应该会说。”
明楼绷着脸点点头。

现在的明诚看起来很可怜。
面色苍白，满身大汗，嘴唇上是忍痛时咬出的斑驳血痕。
他努力压制着，不愿发出任何声音，但疼痛早已超越了身体承受的极限。他再忍耐，仍是控制不住喉管里模糊不清的呻吟。

明楼蹲到明诚面前。
明诚无意识的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动了动头。
他被铐在椅子上，圆大的眼睛早已失去平时的光彩，涣散得如同失去了生命。
明楼的心都拧在了一起。
他低声问:“疼不疼？”
“疼……”明诚的声音很微弱，透着些许委屈。
就像小时候跟大院的其他的孩子打了架，带着一身伤在明楼面前可怜兮兮的求安慰时一样。
明楼握了一下拳，声音越发轻柔:“谁叫你不听话。要是乖乖的，哪用吃这样的苦？”
“阿诚……乖……阿诚……听话……”
“那你告诉我，到这里来做什么？”
“做什么……”
“是，谁让你来的，来做什么？”
“小七……”
明楼愣了一下。
史三八在后面跟其他人悄悄耳语:“小七是什么？”

小七是明诚小时候养的猫。
六岁的时候丟了。
为此明诚哭了好久。
明楼一放学就领着他到处去找。
找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音信。

“小七……跑出去了……一晚上没……没回来……我找它……找不到……”
“只是为了找小七？”
“……小七是大哥……买……买给我的……不能丟……”
“那已经很多年前的事了。我问的是现在……现在你在做什么……”
“找小七……”

史三八挪到明楼身后:“队座，什么情况？”
明楼看着明诚:“他在自我催眠。”
“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谎？”史三八瞠目结舌。
他们所用的药物堪比吐真剂，通过神经中枢控制人的思绪，让人在接受外界刺激的时候，潜意识地做出如实反应。
这种情况下，能保有自主控制力的少之有少。
史三八觉得明诚很了不起。
明楼沉声说:“他没有说谎。正因为他所说的全是事实，所以测谎仪才没有反应。”
“那他……”
“他显然是有准备的。用记忆里过去的事，替换当下的情景。”
“靠说真话来回避？！那不是比撒谎还厉害！”
史三八咧着嘴连啧了好几声，一脸的佩服。

明诚可怜兮兮的瘫在椅子上，他迷离的看着明楼。
他在流泪，无法控制的流泪。
他翁动着嘴唇，仿佛无意识的说:“……哥……我疼……哥……小七不见了……哥……我想回家……”
史三八他们不知道明楼跟明诚的关系，他们以为这些不过是明诚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。
明楼却知道，这是明诚以退为攻的心理反击。
明诚清楚明楼的弱点，他企图以此来动摇明楼审讯的决心。

臭小子。
明楼无声的骂了一句。
心里却安定了不少。
臭小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坚韧不屈 。

史三八和其他几名老狼忙着录数据，调仪器，为迎接下一个接受考验的狼崽子做准备。
明诚已经被注射了镇定药物，慢慢安静了下来。他不再流泪，也不再说话。闭着眼像是疲惫的睡着了。
明楼站起身，轻柔地摩挲了一下明诚汗湿的头发。
“没事了，没事了……大哥在这里……大哥会带你回家……”